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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徳通訊第116回·明清時代の書道発展
2017-12-20

  文 劉錦錦

  Calligraphy of Ming Dynasty is developed on the basis of the inheritance of calligraphy in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Tiexue. In mid-term of Ming Dynasty, the appearance of Wen Zhengming, Zhu Yunming and Wang Chong revived calligraphy circle. There was another change in the style of Ming's calligraphy until late Ming Dynasty, which Dong Qichang inherited the gentle and elegant tradition of calligraphy and made the greatest influence on the later generations. The calligraphy of the Qing Dynasty, in general, is the shift process of calligraphy and stele theory.

  明代書法,是在繼承宋、元時代帖學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而成的。明中期,文征明、祝允明、王寵等的出現(xiàn),使明代書壇呈現(xiàn)出復興之象。明代書風到晚明又有一變,由董其昌繼承了溫雅秀逸的帖學傳統(tǒng),對后世影響最大。而清代書法,大體是帖學和碑學此消彼長的過程。

嘉德通訊116期·拍場擷珍 明清書法流變簡要

  草書

  綾本立軸

  孫岳頒(1639-1708)

  163×50cm

  明代書法藝術(shù),是在繼承宋、元時代帖學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而成的。明初至中葉的幾代帝王都喜文弄墨,崇尚帖學,書風以復古為主。明成祖時,選舍人二十八人攻習二王書,仁宗喜摹《蘭亭》,神宗則常隨身攜帶大令《鴨頭丸帖》。上有所好,下有所行,一時帖學成為書壇主流。明初書風多以姿態(tài)取勝,幾乎完全繼承了趙孟的格調(diào),嫵媚圓潤,娟秀雅致,并迅速演變成為端正流美的“臺閣體”。

嘉德通訊116期·拍場擷珍 明清書法流變簡要

  鐵保(1752-1824)

  草書

  紙本立軸

  127×43cm

  沉溺復古之風百余年后,書法藝術(shù)的發(fā)展到明中期終于出現(xiàn)了某種新的氣象。文征明、祝允明、王寵等的出現(xiàn),使明代書壇呈現(xiàn)出復興之象。他們的書法上追晉唐,一變“臺閣體”的風貌。特別是文征明,楷書行草上自晉唐,下迄宋元,幾乎無所不學。小楷學趙孟一路,大字行書,則從黃庭堅書法中得其風韻。但他并不為師法所囿,而是跳出做作、刻板的作風,著意于寓筆力于飄逸之中,終于形成自己飛舞奔放、氣韻超脫的格局。

  明代書風到晚明又有一變。這個階段,社會處于變革時期,反映在藝術(shù)領(lǐng)域中,則表現(xiàn)為一種浪漫精神的崛起。以李贄、公安派三袁為代表的文人,主張筆下寫“真”,發(fā)自“本心”、“獨抒性靈”。許多書家直接或間接受到個性解放思潮的影響,從而創(chuàng)作出大量風格鮮明、率意放任的作品來,如徐渭、王鐸、張瑞圖、黃道周、倪元璐等人。

嘉德通訊116期·拍場擷珍 明清書法流變簡要

  李為觀(清)

  行書七言詩

  綾本立軸

  180×45cm

  而董其昌則繼承了溫雅秀逸的帖學傳統(tǒng),他在文人書法系統(tǒng)中將“二王”之雅發(fā)揮到極致,將文人的“士氣”和禪宗之“淡”融合無間,開古淡疏秀之獨特書風,成為繼文征明之后,在當時社會影響最大的書家。

  由于董其昌在晚明的影響,加上康熙皇帝玄燁的喜愛和推崇,董氏書風在清初風靡一時。如查士標、沈荃、姜宸英、孫岳頒、高士奇、王鴻緒、查昇等人以董其昌書風為追隨對象,能對董氏書法從技巧到神韻全面汲取,各有情性,名噪一時。

嘉德通訊116期·拍場擷珍 明清書法流變簡要

  錢灃(1740-1795)

  行書五言詩

  紙本立軸

  117×56cm

  清前期至中期的書家,出于皇帝的喜好,主要以趙孟、董其昌為師法對象。時人稱:“康雍之世,專仿香光;乾隆之代,競講子昂”。乾隆中期開始,一些書家不滿于這種現(xiàn)狀,轉(zhuǎn)而上溯到唐宋名家,形成個人書風。

  如大學士劉墉,書法初師趙孟、董其昌,中年后出入蘇東坡和唐宋諸家,臨帖不求形似,意在使己意和古人精神相契合。他力求打破宋元書法的模式,以肥厚的點畫濃墨出之,用特有的“裹筆”取勢,結(jié)字散淡變化,貌豐骨勁,筆意高古,味厚神藏,超然獨出??涤袨椤稄V藝舟雙楫》認為“近世行草書作渾厚一路,未有能出石庵之范圍者,吾故所謂石庵集帖學之成也”。

  王文治書法初從董其昌,因信奉佛教,潛心佛理,于《唐人書律藏經(jīng)》得益尤多。書法秀逸自然,嫵媚純凈,與劉墉風格迥異。梁紹壬《兩般秋雨庵隨筆》稱劉墉專講“魄力”,王文治專取“風神”,時有“濃墨宰相”、“淡墨探花”語傳為笑談。

嘉德通訊116期·拍場擷珍 明清書法流變簡要

錢泳(1759-1844)

隸書

紙本立軸

109×28cm

  乾隆、嘉慶時期還有一些書家風格鮮明,影響當時。如鐵保學帖得平和潤雅,錢灃專取顏真卿而得其神,永學歐陽詢與趙孟得婉轉(zhuǎn)流美。此外,姚鼐、袁枚等人以詩文名世,書法亦清雅可觀。

  至嘉慶、道光之世,金石故物出土日多,不少人由考據(jù)進而學書,從此碑學入繼大流,成了書學嬗遞中之轉(zhuǎn)折點。

  兩周金文、秦漢刻石、六朝墓志、唐人碑版,皆為世重。這時期還有許多以學者身份而善書法的名家,如錢泳、錢大昕、桂馥等,由于他們有堅實的文字學基礎(chǔ),其篆隸醇雅清古,別開生面。

嘉德通訊116期·拍場擷珍 明清書法流變簡要

王文治(1730-1802)

行書

紙本立軸

202×47cm

  到了咸同之際,碑學蔚為大觀,何紹基、吳讓之、趙之謙等群雄并起,聲勢浩大,帖學幾至無聞。何紹基自述:“余學書四十余年”,“從篆分入手,故于北碑無不習”。其楷書早年學唐歐陽通的《道因法師碑》,李邕的《麓山寺碑》和《法華寺碑》,行書學顏真卿的《爭座位帖》和《裴將軍詩》。中年后極力在眾多的魏碑上下功夫,特別在得到了“天下孤本”《張黑女墓志》后,參悟到:“化篆分入楷,遂爾無種不妙,無妙不臻”。到了晚年更上溯秦漢,將高古淳厚的氣息滲透到行草之中,成為“一代之冠”。

  綜觀清代書法,大體是帖學和碑學此消彼長的過程??涤袨檎J為清代的書法有四變:康熙雍正時,專仿董其昌;乾隆時,競相模仿趙孟;歐陽詢的書法盛行于嘉慶、道光時期;北朝碑派又萌芽于咸豐、同治時期。這一觀點雖然并不是很準確,但大體上符合了清代書法因世推移的風尚。自那之后,碑學書派迅速發(fā)展,影響所及直至當代。